第(2/3)页 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副驾驶的车窗降下,一只握着枪的手伸了出来,抵住了走上前来的古川久弥沙。 古川久弥沙压住心中越烧越旺的怒火,冷眼看向了琴酒:“你什么意思?琴酒。” 琴酒的手|枪稳稳地指着古川久弥沙,淡漠地开口:“你去哪了?” 古川久弥沙深吸一口气:“我说了,我被人迷晕带走,半路醒来逃了出来。” “对方为什么不杀你?” 古川久弥沙冷笑一声:“这个你就要去问他了——啊不好意思,他已经被我杀了。” 琴酒瞟了一眼前面那辆一片狼藉的车,停的歪歪扭扭的,路上的轮胎印也能证明曾经发生了什么。 驾驶座的车窗碎了一地,看起来像是被枪打碎的。 琴酒没有对她这套说辞买账:“车里没有血迹。” 古川久弥沙皱眉:“把人在车里爆头,留着满车血迹脑浆,等路过的警察来查是吗?” 她瞟了一眼反方向的草丛,“尸体在那里,你要去检查一下吗?” 琴酒静默地看了他一会儿,目光移向了她身上的伤口。 脖子上被划出了一道细微的血痕,肩膀上似乎也被捅了一刀,并不深,血已经被止住了,脸上的面具有几块已经脱落——看上去确实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 却不惨烈。 远处的道路上传来了隐约的警笛声,琴酒只是顿了一瞬,便收了枪。 “上车。” 古川久弥沙长吁一口气,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上了车。 看来苦肉计还是有点用的——哪怕是对琴酒这种人。 不枉她刚刚对自己下手割了那么几刀。 驾驶座的麦斯卡尔全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将车再次开上了路。 “好了,系统,警报声可以停了。” ——警笛声也是系统造的假,只是为了在恰到好处的时间里,让琴酒没时间下车去检查那人的“尸体”。 警笛声渐渐远去,似乎只是路过的警车。 琴酒点了一根烟,微微开了车窗散味,从后视镜中看到不安分的古川久弥沙,皱了眉。 “上蹿下跳的,你在干什么?” 古川久弥沙在车中的各个储物柜里翻来翻去:“你们的车里都不备点究竟绷带的吗?” 琴酒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娇气。” 古川久弥沙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不娇气,你不娇气以后受了伤不要包扎,靠你的身体素质自愈吧,反正我娇气。” 沉默的麦斯卡尔突然开了口:“副驾驶的储物箱里有。” 听他这么说,古川久弥沙扒着前面的座椅探了头。 见琴酒一动不动地停在那里,她伸手推了推他:“拿给我啊。” 琴酒不为所动地抽完了这根烟,在烟盒中按灭,才慢悠悠地给她拿出了绷带,朝后座扔去。 “嘶——”这一下扔的真巧,正巧掉在了古川久弥沙的伤口上,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瞪了前面的琴酒一眼,在对方准备开口的时候怼了回去:“对啊我就是娇气,你看不惯啊?怎么办?你报警吧?” 琴酒的讥讽被堵了回来,瞥了一眼后视镜,没有再开口。 古川久弥沙按捺下一肚子的火气,拆开了绷带与酒精,边给自己上药,边在心中不停安慰自己。 ——快了,快了,再忍忍。 想到这里,她作势看了一眼驾驶座的麦斯卡尔:“空调开大点,我娇气。” 琴酒:…… 麦斯卡尔瞥了一眼旁边的琴酒,见他没有开口,便伸手将空调风调大。 古川久弥沙感受着风口传来的暖风,笑得很是明媚:“谢谢。” 然后他便专心地低头处理起伤口来,一边心中计算着时间。 应该差不多了。 “呲”地一声轻响,他们这辆车的轮胎似乎被什么东西击中,狠狠别了一下。 “有人跟踪,对我们轮胎开枪了。” 麦斯卡尔看了一眼后视镜中跟上的车辆,冷静地开口。 古川久弥沙仍旧淡定地给自己上药,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组织的车轮胎和窗玻璃都是防弹的。” 但跟踪的车显然不只有一辆,不过瞬间的功夫,身后缀着的车辆便接二连三地跟上,眨眼已经跟了一长串。 古川久弥沙看了一眼后视镜,装模作样地皱了眉:“被盯上了。” 琴酒冷笑一声,重新点了一根烟:“你现在才意识到?”随即吩咐麦斯卡尔,“拐进路边树林,甩掉他们。” 这里是东京郊区的一片密林,虽占地面积并不大,但密林尽头就是一条湍急的河流。 况且现在已是深夜,密林之中没有丝毫光线,且道路复杂,有些地方几乎无人涉足,一不小心就有冲入河流中的风险。 但琴酒只一眼就下了判断,这里是绕开身后追踪最省事也是最快的路线。 虽然夜晚的树林加上这样的地形的确有风险,但如果真的能把车开到河里去,那麦斯卡尔还是去喂鱼好了。 这是琴酒必定会选择的路线,古川久弥沙非常笃定。 古川久弥沙打开了自己放在车中的电脑,调试了几下,周边的地图便出现在了屏幕上。 她再度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屏幕上便亮起了几个小红点——那是那些跟踪者身上手机的信号点。 毕竟不能让琴酒觉得自己太过划水,该干活的时候还是得干活。 她将电脑递给了副驾驶座的琴酒,“喏,你来负责指挥路线。” 琴酒接过电脑,没有拒绝,但只是追问了一句:“你就什么都不干?” 古川久弥沙咬牙:“你看着你手上的电脑再说一遍?我什么都没干?这地图是天上掉下来的是吗?” 她“哼”了一声,决定不和他计较,伸手从座位底下掏出了一把狙|击|枪。 “麦斯卡尔,打开一下车窗锁。” 车窗降下,古川久弥沙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托住枪,拉开枪|栓。 麦斯卡尔看了一眼后座的古川久弥沙:“要降速吗?” 他知道她要朝后面的车辆射击,这是在担心她在高速行驶的车上的准头。 回话的是琴酒:“不用。” 他见过纳塔菲的射击能力,这个距离上都空枪的话,她也可以扔进河里去喂鱼了。 古川久弥沙没有说话,只是屏气凝神,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只听装了□□的狙击枪发出数声尖锐的破空之声,子弹没入夜晚的密林中,转瞬没了踪影。 古川久弥沙收回枪,关上车窗:“他们的轮胎也防弹,但只要算准角度,让他们轮胎打滑,后面一串车就自己撞自己了。” 琴酒的目光从屏幕上收回,看了一眼后视镜,本还想多说两句,却在瞥到她脸上得意的笑容后收了声。 琴酒有的时候会觉得纳塔菲有点像没长大的小孩子——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所有情绪都在他的面前放大,无论完成了多惊世骇俗的事,只要配上她那副堪称幼稚的表现,都显得十分儿戏。 很难想象组织能培养出这种家伙来。 但哪怕是琴酒也不得不承认,她不是废物。 他按灭嘴中叼着的烟蒂。 既然不是废物,那倒也可以适当地宽容几分。 古川久弥沙没有注意琴酒的思绪,她在盘算另一件事。 “系统,时间差不多了吗?” “差不多了,药效该发作了。” 她好整以暇地坐在后座,仔细观察着前座两个人的反应。 “情况不对。”率先开口的竟然是麦斯卡尔。 古川久弥沙看了他一眼——在不确定他究竟是不是降谷零的情况下,她摸不准他这句话的隐藏含义。 就在麦斯卡尔开口的一瞬间,琴酒也脸色一变,声音阴沉:“被下药了。” bing!古川久弥沙在心中笑开了花,脸上却分毫不显。 她脸上挂起了恰到好处的惊讶:“下药?什么时候?” 系统一惊:“你干嘛?你顺着他们的话说不就行了吗!” 古川久弥沙不理他,但她这话一出口,果然就见琴酒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了几分异样。 她毫不畏惧地迎向他的目光,十分坦荡。 琴酒看了她两秒,没有贸然开口怀疑她,“身体反应变慢,精力逐渐抽离——有点像麻醉剂的感觉。” 这是他在形容他们中的药。 古川久弥沙看着他平静地开口解释自己的症状,心中咂舌。 这可不是什么“麻醉剂”,这是她在系统那里兑换的“十香软筋散”——这种十分不符合柯学世界设定的药物,也就系统那里能拿得出来。 古川久弥沙顺着他的话继续开口:“什么时候下的药?而且为什么我没感觉?” 其实她本可以装作和他们一起中招的样子,这样就不会引起琴酒的怀疑,但是她另有打算。 她知道现在琴酒心中对自己的疑心升到了顶点,但他开口还是淡淡的:“只有宴会途中有机会,”他看了一眼后视镜,“但是纳塔菲没中招。” 古川久弥沙很肯定地点头:“是的。” 麦斯卡尔突然开口道:“难道药是被下在了车里?”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