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二合一)-《死遁后在前任们面前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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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是由于现在是在大阪,还是琴酒终于意识到“那辆保时捷356A太显眼已经被人盯上连窃听器都被装过了”,他今天终于换了车。

    古川久弥沙看着面前这辆平平无奇的黑色跑车,一时有些感慨。

    琴酒拉开了驾驶座,见她在后备箱放完行李后就愣在一旁,出声提醒她:“发什么愣?”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坐上了副驾位:“……不,只是觉得琴酒不开保时捷,就像山东失去曹县,西方失去耶路撒冷一样——痛失本体。”

    琴酒给了她一个“你在说什么鬼话”的眼神,开车上路。

    古川久弥沙看着路边不熟悉的景色,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困死我了……我们现在回酒店吗?”

    琴酒沉默了一下:“……你坐飞机来大阪,是来睡觉的?”

    古川久弥沙下意识接话:“是来找你的。”

    话音出口就觉得哪里不对,所以这两句话连在一起是……是来找你睡觉的?

    她赶忙去瞥旁边琴酒的神色,试图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倒也不怪她紧张,她先前攻略他们的时候,有时也会口头开一些擦边球的玩笑,来当做一种别样的撩拨手段与情|趣。

    但她却不太在琴酒面前这样。

    ……因为只有他会当真。

    但在古川久弥沙的观察下,发现琴酒这次似乎根本没当回事——难道是因为自己现在这个身份在琴酒面前口胡惯了?都让他下意识忽略她的没大没小了?

    车辆行驶了一段路程,在一间酒店门前停了下来,琴酒将钥匙扔给门口的服务生去泊车,在前台取了房卡,带着古川久弥沙上了楼。

    电梯在26楼的高层停住,古川久弥沙见琴酒一直到她的房间门口都没有止步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进来坐坐?”

    琴酒显然没把她的邀请当回事,毕竟如果他想进来,没有邀请也会自己进来,不想进来,拿枪架在他脑袋上也不会进来。

    但琴酒最终还是进来了,倒也不为别的,只是径自走到了她房中的衣柜前停住,从里面取出了一条裙子扔到床上:“换上。”

    古川久弥沙有点傻眼,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琴酒,又看了看那身某种意味甚足的礼服裙,难得磕巴了一下:“太、太快了吧……我还没准备好……”

    你不是连勾手都不让我勾手的吗??怎么一眨眼直接快进到换装play??

    不知是不是古川久弥沙的错觉,她说出这句话后,琴酒看向她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微妙的嫌弃。

    “……十五分钟后,和我出门。”

    古川久弥沙瞬间意识到是她误会了,尴尬地咳了一声,拿起了裙子:“……我马上好。”

    琴酒还是那个琴酒,对女人清心寡欲到仿佛多看一眼她换装的画面都会对他的眼睛造成实质性伤害,转头就向外间走去。

    古川久弥沙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此行确实有来强撩琴酒的打算,但还不至于牺牲至此,真要和自己这么讨厌的人发生什么越界的事,她大概会选择直接死遁去下个世界。

    琴酒走到外间去等古川久弥沙换衣服,等待的时候下意识从口袋中拿出了烟盒,微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拿了一根抽了起来。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今晚不打算迁就古川久弥沙的“无烟”癖好。

    一根烟抽到一半时,身后的房门打开,有脚步声从里间传来。

    琴酒回头,看到了站在阴影中的古川久弥沙。

    她穿着那件他熟悉的礼服,脸上却挂着与当年那人截然不同的神色。

    那本该是任谁也无法混淆的两个不同灵魂,但在她走到他跟前,仰头唤他的那一刻,却骤然在他的眼底重叠。

    “……琴酒?琴酒?”她伸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见他陡然回神,笑得十分揶揄,“怎么,我这么漂亮,让你看呆了?”

    她当然知道琴酒为什么这个反应——就在这件衣服上身的那一刻,她就回忆了起来,这是当年第一世的时候,她和他出任务时,曾经穿过的一条礼服。

    那是那一世他们的生命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光明正大地牵手走在人前,走在灯光下,以演戏的姿态,演绎着那些在黑暗中早已演练了千百遍的亲密与熟稔。

    那时他们身份低微,她准备的那一条裙子并不是什么大牌服装,对于现在的琴酒来说,想要复刻一条简直轻而易举。

    系统说得对,琴酒开始怀疑了。

    但古川久弥沙对这一切只做不知,只是有些抱怨地撩了撩耳后的头发,“如果有这样的任务,你先前在电话里就该告诉我的嘛,早知道我就带点做发型和化妆品过来了。”

    她这次来大阪一切从简,本来也没打算多待,结果没想到第一夜就给了她这样的“难题”。

    琴酒没有说话——当然,古川久弥沙本也不指望琴酒是会说出“不用,你这样就很美”这种话的人。

    他的目光凝在她的胸口。

    这条裙子本是低胸V领的设计,但她擅自在前胸心口处加了一朵用缎带折成的玫瑰,用隐形的别针别了上去。

    琴酒盯了一会儿,伸手似乎想要将它拿下来:“别加多余的东……”

    古川久弥沙想要抓住他僭越的手,他却自己停了下来。

    缎带玫瑰掀起后,露出了她胸前狰狞的疤痕。

    疤痕的痂口还十分新鲜脆弱,显然刚好不久的样子,并不显眼,却也无法忽视。

    狰狞丑陋的疤痕与纯白柔美的花朵形成鲜明对比,烙刻在琴酒眼中,让他的动作一时定格。

    古川久弥沙不经意地打量着他的神色,然后挥开了他的手,淡淡笑了一下:“这个伤口有碍观瞻,我就拿房间里绑护肤品的缎带装饰了一下。”

    这是她在看到那条裙子后灵机一动想出来的,既做出了与当年不一样的设计,提醒琴酒“她们不是同一人”,又能顺势让他主动看到她的伤口,勾起他心底的一丝触动。

    她就是要时不时地提醒他,面前的这个人,给你挡过枪,是值得你信任的人。

    这样才能一点一滴地瓦解他对她的防线,达成她的目的。

    想到这里,她伸手摸上了自己胸前的花,故意开口道:“你不喜欢?那我拿下来吧。”

    这次换琴酒制止了她,他瞬间收敛了眼底的情绪,变回了原先平淡沉着的模样:“无所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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