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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慧柔闭上了眼睛，她失败了。

    追逐这么多年，她早就分不清自己对希言是什么样的感情。

    爱吗？

    好像没有。

    恨吗？

    好像也没有。

    唯独特别清晰的是一种很不甘很不甘的情绪。

    她想过无数回，这么强大的男人如果用傀儡丝控制，成为她的傀儡该多好。

    她即便自己不是金丹也无人再敢看不起她！

    毕竟对一个傀儡师来说，傀儡的战斗力就是他们的战斗力！

    可事实证明，她太贪心了。

    她低估了希言。

    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她敞开心扉，无论是亲近或是厌恶，这两种极端的情绪都没有，就好像她弱小得如同地上的蚂蚁，始终不能获得他半点注意，无法突破他的心理防线，于是傀儡丝半点都没侵入进去！

    最终她不得不放弃这种柔和的手段，听从了师尊的建议。

    杀死舒静，趁希言心绪波动极大、甚至心魔作祟理智全失之际，强行动用傀儡术暴力摧毁他的自主意识，把他变成傀儡！

    尽管这样一来，希言这只收藏品的品质会下降好多。

    但她在希言身上投入了太多的注意力，执念太深，反倒开始影响她的修炼，在没有解决希言之前，她再也无法像收录她上一只半步金丹的收藏品那样，去针对这个级别的修士了。

    可惜舒静确实死了，希言却没有疯狂，没有被心魔主宰，失去理智。

    她动用傀儡术，也再一次失败了。

    脑中连着的傀儡丝都已断裂，最终只剩下最后一只，也就是她旁边的这个。

    然而她对上希言，依旧只会溃不成军，依旧只能等死。

    不愧是她看上的完美作品！

    慧柔想：自己要死了吧！

    临死前竟然还在为她的眼光得意，她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去操控那只傀儡。

    没用的。

    他挡不住。

    所以自己最后做一件善事吧。

    就不拖他下水了。

    虽然他的意识已经被毁灭了，就算活下去，也只能浑浑噩噩、行尸走肉般的活着。

    然而慧柔没有等来凛冽的剑光，只等来了一个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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