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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长刀轻易刺入了臧骥的胸口,他猛地侧过头,双眸圆瞪:
“黎...珩...!”
然而话未说完,他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出去,摔倒在地后再也爬不起来了。
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汩汩流出,将身下的青砖染得通红。
臧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那个狰狞的血洞,又缓缓抬头看向了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的黎珩。
“为...什么......!”
他艰难的挤出这三个字,嘴里喷出的鲜血如同泉涌。
黎珩知道他想问什么,走近将他手边的长剑挑飞,而后蹲了下来:
“臧大人,我也是形势所迫,你到了地下,可别怪我。”
这是他的心里话,陶谷确实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以臧氏为首的六领士族所作所为他也能理解。
但只能说立场不同,两方都没什么对或错,目前的隗江局势决定他应该站在陶谷这一方。
臧骥挣扎着伸出手,想要抓住了黎珩的手腕,但被黎珩轻易避开。
他的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眼睛睁得滚圆,而后似乎是释然了,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张了张嘴吐出满口鲜血。
随即便眼里渐渐失去了神采,再也没有了半分声息。
大堵关内的抵抗也已渐渐平息,只有偶尔的哀嚎声响起,九溪军的军卒们已经开始最后的战场收尾。
黎珩站在臧骥尸身旁,望了望几步外的那个隐藏了暗道小屋,若有所思,旋即向着早已在旁警戒侍立的郝磐笑了笑:
“干得不错,此次夺关之战你当居首功。”
郝磐恭敬道:
“属下愧不敢当,此战全赖主公调度有方,方能取得如此胜果。”
当时杜洪提出了夺关方略在先,威望也远超于他这个初出茅庐的新丁,他当时也只是抱着尝试的态度提出了建议,以尽为臣者本分罢了,并没指望真的被主公采纳。
在军议上,主公能当即拍板采用他的方略,并大胆的将军中精锐托付给他统率,这份信任已经让他受宠若惊。
黎珩对于他这份谦词不置可否,只是微微摆了摆手道:
“去通知各军领队,在关中集合吧,我等还需要商讨下一步的计划。”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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