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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珩站在高台上,遥望着远处高高矗立的郁林城楼。
昨夜很平静,原本预计要前来夜袭劫营的叛军至始至终都未曾露面。
若不是在严家派出家仆前来告密之后,又有数位城中士族的代表私下联络,其中有人为了表示诚意,甚至递上了其家主亲笔画押的密函,其内写满了检举其他士族罪状的内容,黎珩都觉得自己是不是中了对方的疲兵之策。
“主公...”
一旁杜洪凑近了些低声问道:
“看来城中乱党不会来劫营了,昨夜军中各部大半军卒未睡足时辰,眼下秋寒料峭,恐怕熬不住,不知主公打算如何安排?”
黎珩盯着那座巍峨的城池看了许久,才缓缓吐了一口浊气:
“让各部轮换歇息休整吧,另外给我挑两队口齿伶俐的军卒到关下叫战,怎么难听就怎么骂。”
杜洪闻言愣了愣。
按常理来说,此时应该先休整,再调集人马佯攻一番扰乱视线才合适。
可眼下主公却要派出两队人马到关下叫阵,让人感觉是因为昨夜被戏耍而恼羞成怒了一般,想要用言语激乱党出城一战,如今形势很明显,那些乱党只要头脑清楚就不会放弃了城墙之利。
然而看着自家主公脸上的冷肃,杜洪虽然心生疑惑,还是识趣的闭上了嘴,领命下去安排了。
等杜洪退下之后,黎珩又独自站了一会儿,直到太阳升起来,这才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吩咐,让人盯紧了城中乱党动向,一旦有异动立刻禀报。
......
“荣岳!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我们等了一夜,就是等不到出城的消息,怎么?你怕了?”
一大早,郁林各氏的家主们就纷纷赶到了荣府,质问荣岳道。
“不错!”
“夜袭劫营之事是你提议的,眼下你却迟迟不动,是何道理?”
“昨日的那份胆气呢?这才过了几个时辰,就全丢掉了吗?”
众人七嘴八舌,脸色大多十分阴沉,毕竟苦苦等了一夜,领头的荣岳却在当起了缩头乌龟,换谁也会心里不爽。
然而面对众人的嘲讽,荣岳却不为所动,扫视一眼在场众人,方才缓缓开口道:
“诸位误会了,我之所以未按之前所言劫营并非惧战,我只是担忧黎珩在城外已早布下埋伏,就等我们自投罗网。”
此言一出,当即有人不客气的冷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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