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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的风吹雪打在脸上生疼,陶信站在帐篷外仰头望着天空中那弯月亮,心绪复杂。
“少主,弟兄们都准备好了。”
一名亲卫跑来小声对他说道。
他回过头,朝那名亲卫点了点头,然后轻叹了口气,回身将手中攥了好久的一封书信放到了帅案之上。
“少主,你离开前真的不知会耿老大人一声吗?”
就在他掀开帘子要离开之际,帅帐一角传来了卓复的声音。
陶信毫不意外,侧过头去瞥了那个恭恭敬敬站在角落里的影子一眼,淡淡地说道:
“说不说又有什么区别?耿师性子执拗,认定的事,谁也劝不了,但我认定的事,他也一样劝不动我。
本家的臣属尚在前方浴血拼杀,我身为陶氏的血脉,又怎么能独自躲藏在后方观望?”
卓复低下了头,沉默了片刻:
“此番郡守大人请耿老大人出山,亦有让少主与其多多亲近之意,少主私自离开,怕是不妥...”
帅帐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他的,陶信从未想过向卓复隐瞒,在决定要带亲兵离开时便第一时间将他叫了过来,开诚布公的谈过了,让其勿要告知耿镛。
虽然一直以来他行事相对自由,但他的身份是陶信的长随,得了陶信的令谕之后,这两日也按照要求,关于陶信将要私下离营的消息,他半点没有向耿镛吐露过。
“你此前不是已与耿师多有来往吗?你是我的身边人,在外人看来你代表的就是我的态度。”
陶信摇了摇头:
“不必再说了,我已经下定决心,这里就交给你和耿师了。”
他看了卓复一眼,转过头去,身影逐渐没入了风雪中。
是夜,陶信率本部亲兵八百余众,离开大营,冒着风雪向南直奔安庐而去。
......
落雁关前的战鼓声片刻不停,战马嘶鸣、喊杀及哀嚎声不绝于耳。
栖霞军是精锐不假,但山阳军也不差,身后还有关城营寨的防御工事依托,在交锋时倒也不落下风。
在这个本该休兵罢战的冬月里,落雁关前已彻底成了一片血肉磨盘,无数军卒被将领们驱赶着上前,丧命于此。
蓝承也对这个局势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了。
那日之后,他们已经和栖霞军交锋过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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