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殷修屋外的玻璃窗被人敲响,虽是轻轻敲打,但整个门窗都在颤动。 殷修困倦耷拉着的眼皮一抬,余光瞥向了门口。 他起身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月色之下,一张惨白微笑着的女人的脸正紧紧地贴在他的玻璃窗前,直勾勾地注视着殷修。 她长发凌乱垂地,面无血色,但微笑弯起的嘴角沾染着不明的红色液体,巨大的身形几乎塞满了整个狭窄的胡同,以扭曲诡异的姿势匍匐在胡同里。 “这是什么?”夜娘娘用食指托起小小的铁碗,里面一碗清水晃悠,漂浮着两片泡胀了的茶叶。 “茶。”殷修淡定地回应着,顺手在窗前给自己倒了一杯。 夜娘娘微笑着的面庞一僵,表情逐渐狰狞,声音低沉,甚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地再度询问:“这是什么?” “就是茶啊。”殷修不以为然,抬起手里的杯子,向窗外的女人举杯,“喝一口?” 咔地一下,小小的铁碗被捏扁,夜娘娘惨白的脸死死地贴在玻璃窗上,瞪大的瞳孔之中血丝萦绕,倒映出殷修面无表情的脸,“我对你的祭品不满意,我要换一个祭品。” 她的手指缓缓地指向了屋内的殷修,喉咙里散发出低压,“你,得成为我的祭品。” “不要。” 殷修回答得很果决,耷拉着眼皮,“你能不能别每天都来烦我了,整夜都睡不好,吃了那么多肉喝口茶又怎么了?那么矫情做什么?” 两人的声音在夜晚很清晰,几乎整条胡同的人都能够听得到殷修的话,都忍不住缩在被窝里倒抽一口冷气。 他们曾见过震怒的夜娘娘一口咬断了一个人的脑袋,也见过一夜之间被踏平的房屋以及满地支离破碎的人。 整个小镇也就殷修敢这么跟夜娘娘说话,真的是在死亡点上蹦迪。 夜娘娘的表情开始扭曲,她巨大的手掌一把拍向了殷修房屋的玻璃窗上,整面玻璃咔地一声出现了裂缝,惊得其他人心里一颤。 “我要生吞了你!殷修!我一定要生吞了你!”伴随着咬牙切齿地嘶吼,女人的身体不断撞击着殷修的门窗,尖锐的声音在夜色里刺得人耳朵生疼,更让人心惊的是门窗发出的嘎吱声响。 脆弱的门板被撞得哐哐作响,螺丝松动,玻璃窗也颤动不止,裂痕遍布。 即便规则里写着夜晚的房屋只要紧闭门窗就是安全的,但万一被撞坏了,可就不一定了,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去尝试门窗到底会不会被撞坏。 “真吵。”殷修一把拉上窗帘,挪了桌子堵到门口,继续回到沙发上看电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共六年,他在这住了多久,就被夜娘娘吵了多久。 殷修都已经习惯了晚上看电视,白天钓鱼打瞌睡的日常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