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仁珍翁姆蹙了蹙柳叶眉,展开纸笺,只看到那文字像一串串精美细致的花纹画在纸面,她摇着头把纸笺推开,支着下颏想了又想,姣好的花容透着一丝愁烦:“我还是不想去……” 明心坐在对面:“不想去就罢了,莲座又不是下帖子来请,只是劝劝。” 仁珍翁姆犯难地叹了口气:“可说,我该如何回他这封信呢?” 明心道:“莲座既用藏文写首诗送来,格格不妨用蒙文写首诗回复他去。” 仁珍翁姆说:“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猜莲座也正闷得难受呢,呵呵,你们俩闲着没事儿猜字迷玩儿也不错呀。” 仁珍翁姆笑着说:“对了,昨儿我把小阿弥陀经又抄了一遍,放在那边的书架子上了,你看看去罢。” “放在哪儿了?”明心说话已来到书架前,拿起几张散草纸,摒息看了又看:“格格写得真好,这回说什么也要印它一千份散出去,格格到拉萨才半年就做了许多功德,将来还了俗一准嫁个如意郎君。” “嗳呀,你这个人,我敬你叫你一声姐姐,你反倒老不为尊起来!” 明心拿着几张散草纸回头看着她那羞赧的脸蛋,咯咯咯咯……两个女孩儿清圆秀丽的笑声传遍了闺阁。 据说,某一个夜晚,雪城里去了一位堂皇的少爷,没有人敢与之搭话,在他的身边跟随着许多乔装改扮的僧众。这位少爷头上戴着一顶明黄色的缎帽,两条宽宽的带子遮起他的侧面,他的神色是那么地沉静,沉静的目光中又流露出对眼前的一切景象都叹为观止的神情。他大概是不晓得青稞酒的后劲儿有多大,更不晓得当垆买酒的姑娘比酒还要醉人,一整个晚上他就坐在那个酒幌子下面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直到烂醉,才在意识朦胧之间被随从们劝了回去。 在入主布达拉宫之前的十二年间,仓央嘉措曾拜师在博学多才的五世班/禅罗桑益西座下,于戒律森严的塔尔寺中刻苦修习经、律、论三藏教法,如果说熟诵所有经论注疏的他不清楚佛门的戒律那简直就是笑话。 所谓“财色名食睡,地狱五条根”,酒,便是打开地狱之门的一把钥匙。 初尝酒的味道 并不如想象中甜美 可当它滑入喉咙 火辣辣地穿凿于肺腑 这空虚的皮囊中 如同有了实相 翌日辰时,早已听到禀报的藏王协同几位老上师前来探望法王莲座,经过半宿的呕吐不止,那个可怜人儿已经脸色惨白地昏睡过去了,精通医道的藏王亲自上前查看一番,一声深远的叹息振颤了整座布达拉宫,振颤了拉萨,振颤了广袤的雪域高原…… ...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