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拉桑汗虽然清晰地记得仁珍翁姆在最关键的时刻喊了有刺客并且及时指出刺客逃走的方向,却硬是在这个时候一句话都不替她说,简直令仁珍翁姆伤心透顶。 在搜查当中,王妃次仁扎西还意外收获了一封信件,这封信虽没有署名,但那华美的宫样字体已经充分暴露了它的笔者,这一刻,次仁扎西紧紧地扼住了仁珍翁姆母子的命脉。 目前刺客还没有找到,藏王派人联络宝音企图营救宝勒尔,可惜连宝音也被关了起来,因为是她把宝勒尔带进府的。这样一来,连接宝勒尔的线人就没了,以藏王的行事作风不可能为了营救宝勒尔而将埋在大汗府里的另一条线上的人牵扯进来,所以只有任其自生自灭。 宝勒尔从枪膛里倒出一些火药粉末敷在伤口上,这是唯一能止血的方法,在一阵剧烈的灼痛过后伤口便不再淌血了,她准备等腿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一些就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可是现在大汗府里的警备较之以往更为森严,仅凭一己之力恐怕难以成功,此刻,她并不知道宝音姑娘已经被关起来了,还幻想着能在她那儿得到一点帮助。 第二天晚上,宝勒尔小心翼翼地从涵洞中溜出去,直奔下房宝音姑娘的屋子。虽然腿受了伤,但来回穿梭的卫兵队逼着她必须比猫跑得还快。当她来到宝音的房门外,发现情况有些异常,正欲离开,一只杜鹃鸟这时飞落在她的肩上,她心里不禁感慨低叹:杜鹃啊杜鹃,你是从门隅飞来的吗? 就在脚步踌躇之时,迎面走来一个黑黑的人影。宝勒尔大惊。这时对方扯下头上的黑纱,竟是仁珍翁姆。宝勒尔退后几步,从怀中掏出荷弹的手/枪,对她说:“我这次会真开枪。” 仁珍翁姆说:“姐姐,我后悔没有让你杀了拉桑汗然后和你一起走。次仁扎西诬陷我里通外合,我已经活不长了,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是能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 宝勒尔道:“如果你想通了,现在也可以和我一起走。” 一句如此简单的话语令仁珍翁姆顿时泪如雨注:“那是不可能的,你受伤了,我怀着孕,我们都活不成。大汗并没有看见刺客的影子,这是他的手牌,接着!”她说着将一块沉重的手牌扔了过来。 宝勒尔接住手牌,在月下看了看,果然是真的。仁珍翁姆居然偷了大汗的手牌,如果被发现,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宝勒尔又把手牌扔给了她:“不需要,我能脱身,你快把它送回去reads;!” 仁珍翁姆指着石桥下的河水说:“已经没有时间争执了!你若不接受我的安排,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宝勒尔了解她的性格,在这种情形下,她既然这么说了就真会这么做,宝勒尔只有接受。 仁珍翁姆说:“姐姐从下房脚门走,我向相反的方向跑,把卫兵都引到我这边。” 宝勒尔点点头,最后看了她一眼,迅速隐没在黑色的月影里…… 半个时辰之后,仁珍翁姆被亲兵带到了拉桑汗的面前,她穿着一身黑,蒙着面纱,当日喊抓刺客的人是她,现在她却掩护刺客逃跑,的确是里通外合。可是仁珍翁姆神色平静,无所畏惧。 拉桑汗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问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