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不仅是桐一月和dina,就连陶贝羽对倪霄身边的女伴,也有一种淡淡的反感,尤其是看到那女人亲倪霄脸颊的时候。 倪霄是被兰卡斯带着出来玩的,因为这酒吧里的华人比其他地方的多,所以才会选择这里,而桐一月和陶贝羽也因为这个原因才会进这间酒吧的。 倪霄的出现到是免去了将dina送去医院的麻烦,顺带还在女人面前秀了一把。 桐一月见陶贝羽在发呆,忍不住好笑,轻轻戳戳她的肩膀:“贝羽姐,你该不会真的看上倪霄了?” 陶贝羽蓦地回神,连忙摇头否认:“我怎么会看上他,我跟他经常吵架,你又不是不知道。” “哈哈,那叫欢喜冤家。” “是冤家,但不欢喜。” “这……我们继续看表演吧。” 两女又回到包厢里继续玩乐,先前dina带来的影响也被淡忘了。 桐一月是故意喝醉了才回到住处的,已经夜深了,薛常耀却还没睡,见她喝了不少,脸都是红的,薛常耀很不悦,说了桐一月几句,叫她这几天少出门,就快要结婚了,让她保持自己的良好状态。 桐一月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只是一个劲地傻笑,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两天的时间匆匆而过,这就到了薛常耀定的吉日,乾昊和桐一月该去登记注册了。 桐一月一大早就被薛常耀叫醒,还给她准备了一套香奈儿今年春季新款格子套装,穿起来显得优雅端庄,很适合今天这日子。 桐一月在梳妆台前化妆,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怔怔的,神情有点恍惚。 “为了取得薛常耀的信任,这才跟乾昊结婚,对他不公平。” “就为了将苏成刚的实验所老巢找到,让那样丧心病狂进行着禁忌实验的地方终止罪恶,我这样牺牲自己,值得吗?” “如果翁析匀真的以为我变心了,我会永远失去他吗?我好想他,好想孩子,好想回到那个家……可我在经历过这些之后还回得去吗?” 桐一月在自言自语,不知不觉眼角浸透了晶莹的泪水,苦涩只有往肚子里吞,谁让她有一颗嫉恶如仇的心呢。 如果不抓到苏成刚,他就会继续那些疯狂而又变态的研究,会有更多的像l900一样的生物毒剂出现,那对世界都是一种灾难。 实验所的人,那个团队,是罪魁祸首,必须捣毁。 桐一月又一次地坚定信念,暗暗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擦干眼泪,强打起精神,把所有的痛苦和委屈都藏在心里,她知道,从她走上这条路开始,就不能回头了,只希望在路的尽头,等待她的不会是一片荒凉…… 薛常耀站在桐一月的卧室门口也有一个小时了,虽然知道女人打扮是需要时间的,但这都已经10点了,薛常耀不仅看了吉日,还看了时辰的,最迟11点之前要赶去注册。 薛常耀正想敲门,桐一月却打开门出来了,她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发了。 薛常耀打量着女儿,很满意他选的这一套衣服,他的眼神难得这么柔和,像是透过桐一月在看另外一个人。 桐一月心头咯噔一下,一个憋在心底很久的问号浮现出来。她一边迈着步子一边低声问:“爸爸,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当年跟我妈妈有过一段情之后,却又销声匿迹,难道你都没有关心过她吗?你跟沈蕴梅结婚多年,你可曾想起过我妈妈是否为你伤心过?” 她脸上有着淡淡的哀伤,是为自己的母亲感到不值。如果母亲不是真爱薛常耀,当年又怎么会生下她?可现实却是薛常耀与桐一月的母亲只有短暂的相聚,过后再也没见面。 她的母亲又是怎样的痛苦与挣扎? 桐一月此刻那种带着忧伤苦涩的眼神,不偏不倚戳中了薛常耀心底那一点点最柔软的地方。 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他不会忘记,20几年前,他离开桐一月的母亲时,那个女人痴痴地望着他,她是怎样的不舍,怎样的痛心…… 但薛常耀是个外表极度刚强的人,他好像已经摈弃了性格中存在的一点软弱,他好像没有正常人应有的情感,他有时真像个机器人,冰冷无情。 即使现在他有那么一丝感触,也很快压下去,只剩下一片平静。 “你母亲是我会怀念的女人。”说完,薛常耀再也不出声,绝口不提这个话题了。 桐一月真为母亲感到不值,当年母亲的困境,可以想象,是因为怀上了她,而又没有薛常耀的消息,被男人抛弃,才不得已为了将孩子生下来,急匆匆与桐民翰结婚的。 桐一月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母亲,到现在她连母亲的长相都无法记起,因为母亲走的时候她才两三岁……但她心疼母亲,她真希望有一天,薛常耀能跪在母亲的坟前忏悔…… 就是因为几天这个特殊的日子,所以桐一月心情很混乱,感触很多。 薛常耀送桐一月去民政局,乾昊已经等在门口了。 见到桐一月的时候,乾昊只觉得眼前一亮,好像迎面突然来了一束光。 桐一月的皮肤是不挑衣服颜色的,无论穿什么色都好看。今天这身套装,既能显示出她窈窕妙曼的身材,又能衬托出她迷人的小女人风韵,甜美俏丽而又不失优雅大方,美得像一颗绽放光华的珍珠。 乾昊更是天生的衣架子,休闲西装包裹着他魁梧健硕的身材,大长腿笔直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炫目的魅惑,十足的妖孽美男,让人一见就难以别开眼。 乾昊的目光却只停留在桐一月身上,绅士地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两人一起走进了民政局。 薛常耀就没进去了,在这外边等着,他是要看到结婚证才会放心的。 登记注册很顺利,没过多久,乾昊和桐一月就出来了,薛常耀在见到结婚证的时候,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安排进行着,掌控的感觉就是这么好,他能不高兴么。 “呵呵,很好……很好……过几天就摆酒请客,时间虽然有点急,可是婚礼的质量肯定是一流的。”薛常耀发出爽朗的笑声。 桐一月和乾昊互相对望一眼,两人却没有流露出喜悦,平静得出奇。 “爸爸您安排了就好。” 桐一月淡淡地说着,有点心不在焉。 乾昊轻拍着桐一月的后背,宠溺温柔地看着她:“回去吧,过几天再见。” “嗯……” 乾昊跟薛常耀打个招呼就钻进车里,走了…… 是的没错,这货走了。这哪里像是夫妻,这分明像是在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 薛常耀这样精明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议,乾昊这是怎么了? “月月,你们已经是夫妻了,难道不住在一起?说好了你们结婚之后就住在家里,可他就这么走了,你不觉得委屈?” “爸,乾昊说了,会充分给我自由,也同意我暂时不用跟他住在一起。结婚本来就太仓促,我和他都需要时间来适应关系的转变,以前是朋友,一下子也难以转换角色,分开住也没什么不可。” 薛常耀简直难以理解,脸色陡然垮下去:“你们真是胡闹!结婚了还分开住,这算什么?你们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桐一月略一蹙眉:“爸爸,或许年轻人的想法跟您有代沟吧,我和乾昊都觉得现在这样就好,以后顺其自然地发展感情,想住在一起就住,不想住一起就各住各的,我们有充分的自由。” “你说什么?代沟?”薛常耀一时间语塞,难道自己真的跟年轻人的思维脱节了?现在的年轻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未免太前卫了点。 薛常耀怒气冲冲地上了车,桐一月冲着他的背影做个鬼脸,也跟着上去了。 确实是很奇怪的现象,桐一月本意是不愿跟乾昊结婚的,他只当乾昊是朋友,但迫于薛常耀的**,她只能跟乾昊来登记注册结婚,完事之后,她不是该很生气很郁闷很难过吗? 然而,她居然比薛常耀还轻松。进去民政局之前,桐一月的心情沉重,现在却比先前好多了,这是什么道理? 最不解的是乾昊,他是不是大度得过于了?洒脱得太不正常了?他那么爱桐一月,应该现在就跟桐一月回家去啊,他怎么一个人走了? 薛常耀搞不懂桐一月和乾昊在想什么,或许只能用“代沟”来解释了吧。 登记这一天,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可是,到了婚宴的时候,还能这么轻松吗? 婚宴也是薛常耀一手操办的,桐一月连菜单都不想看,反正薛常耀那么专横,他喜欢操控,就让他去做好了。 桐一月觉得自己和乾昊都是只需要出席婚宴就行,薛常耀安排好一切,她和乾昊的意见都是次要的,反正薛常耀不会采纳,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来。 这几天,桐一月被限制得更紧了,除了公司就是家里,她想跟陶贝羽出去玩玩都不行,薛常耀说叫她在家好好休养,确保婚宴的时候以最佳状态出现。 薛常耀是为了避免在这几天里节外生枝,干脆连桐一月的好姐妹也限制接触。 今天早上,桐一月跟薛常耀一起去公司,同坐一辆车,父女俩都沉默寡言的,没有共同的话题,这小小的空间里就显得很窒闷。 桐一月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来玩,一不小心她的钥匙就掉了出来。 桐一月低头一看,钥匙呢?不见了?桐一月瞅瞅前排副驾驶的座椅,心想可能是掉在那个下边了。 副驾驶坐的人是黄立炀。 很快车子就到了公司,薛常耀和黄立炀都下车,桐一月虽然也车子了但没有立刻走开,而是回头对薛常耀说:“爸爸您先上去吧,我的钥匙掉在车里了,我找找。” 薛常耀是懒得等的,转身就进去。 桐一月将副驾驶的座椅挪了一下,果然就看见了钥匙,伸手就去捡……这时候,司机想过来帮忙,桐一月已经抓住了钥匙,但她的神色却微微一变,她的手指摸到了什么? 来不及细想,桐一月将钥匙和她摸到的另一个东西都握在手里,对司机说:“我找到了。” 司机将座椅挪回去,泊车去了。 桐一月四处张望一下,急匆匆走进了后门,直接进了洗手间,走进一个没人的蹲位。 桐一月这才将手里捏的东西仔细一看……这是她找钥匙的时候无意中摸到的,居然是戒指。 是她的戒指,曾被薛常耀没收走的,想不到会在车子的椅子下发现。 桐一月惊喜,眼眶一下就红了……这是她的结婚戒指啊,是翁析匀送的,是她最宝贝的东西。 被薛常耀没收之后,她以为他会扔掉,看来他是忘记这事儿了,兴许连戒指掉在哪里都不知道吧。 桐一月爱不释手地抚摸着这戒指,可她越看越觉得有点不对劲。 戒指的内壁上刻着她和翁析匀名字的拼音第一个字母,但怎么变得更细了?这不应该啊……她明明记得字母刻得很粗很深的。 桐一月将戒指仔细端详,心里越来越疑惑,下意识地用指甲去扣,甚至捏着戒指往两边拉…… 突然,戒指从中间断开了,吓了桐一月一跳,而戒指里边露出了一个黑色的金属,很小…… 这是什么?桐一月认为这东西不该是戒指原来就有的。 桐一月脑子里灵光一现……记得某天翁析匀曾闯进她的卧室,难道她的戒指是在那个时候被换过了?他的目的是什么? 桐一月心里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很模糊,需要印证……假如这东西真是个追踪器,那就太好了! 但是问题来了,她要怎样与翁析匀取得联系呢?她必须要知道这究竟是不是个追踪器,否则如何能让追踪器重新开始工作? t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