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浪漫温情-《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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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璐清死了,周家就没人了……
桐一月赶紧起来穿衣服,翁析匀也惊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
桐一月急匆匆说:“周璐清受伤……流了很多血,昏过去了,现在正送往医院,我得去看看。哎,我养父就她这么一个女儿。”
翁析匀没有丝毫犹豫,也是立刻起身:“我陪你去。”
医院里,桐一月和翁析匀都见到慕曦了,周璐清在急诊室里,意识已经恢复一些,医生在为她包扎额头上的伤口。
慕曦从头到尾都很淡定,说话有条不紊的,丝毫不慌乱。
慕曦是一个很难让人忽略的存在,他身上清新脱俗的气息,即使在医院里,都不会被掩盖。
翁析匀不是第一次见慕曦了,在纽约那个农场里见过,他也是暗暗震惊,想不到那个年轻人会出现在这里,更巧的是居然还租了周家的老房子。
桐一月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更多的是恼怒。周璐清的行为太丢人了,大半夜的去慕曦那里发酒疯,屡次想调戏慕曦……
撞到额头,真的是周璐清活该,无耻到去打租客的主意,她自己还是个女人啊,怎能这么不要脸?
已经无法用语言形容周璐清了,桐一月要不是看在周家唯一血脉的份上,她根本不会管这个事。
但既然都来了,便跟这件事产生了瓜葛,也别想清静。
“你……”周璐清指着慕曦,她现在还是痛,头晕,酒劲少了几分,想起自己是因被慕曦抗拒而撞到的,她更咽不下这口气。
“这件事你别想我会放过你!”周璐清有气无力的,都这样了还是那副惹人厌的样子,也不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
慕曦连正眼都没瞧她,只是淡淡地说:“医药费我会付。”
言下之意就是……医药费他出,可是周璐清别想借此讹人。
但周璐清是恼羞成怒,哪里会善罢甘休,怒视着慕曦,还想骂人。
桐一月神色一沉,冷冷地说:“你闹够了没有?你好意思叫慕曦赔偿别的什么费用?你半夜三更去骚扰别人,人家没报警就不错了,你的医药费慕曦已经付了,这件事就此消停,你最好别再乱来,不然如果慕曦以你违约为由,要你退还租金,我可不会帮你收拾烂摊子。”
桐一月这话说得没错,她不是在偏帮慕曦,她说的很中肯。
周璐清把房子租出去,合同上写得很清楚,如果房东违约了,那不但要退还剩下的租金,还要加倍补偿的,你周璐清跑去骚扰人家,还企图把人给压倒,调戏,如果慕曦真要追究,周璐清是讨不到好的。
周璐清微微一愣,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翁析匀见这女人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他的耐心都用完了,沉声说:“你的事,月月没有义务管,你想怎么做,与我们无关,但我警告你,别妄想你闹出什么事了之后,月月还会帮你捡烂摊子。”
他凛冽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加上他特有的嘶哑低沉的嗓音,所说的话就有种特别的魔力,周璐清立刻就闭嘴了,只是还有点不甘,却不敢再嚷嚷。
周璐清不傻,她刚才不过是虚张声势,她自己哪有本事逼着慕曦赔钱,根本就是她理亏在先。
她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翁析匀和桐一月的态度,如果这夫妻俩会站在她那一边,那么,她借受伤的事讹诈慕曦几千上万块,都不是问题,但发现没人搭理她时,她哪里还敢闹。
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周璐清离开医院回去休息,她现在住在开发区。
慕曦就回出租屋,他话很少,看起来有点疲倦,想必是被周璐清折腾得够呛。
桐一月遇到周璐清真是很无语,再看看慕曦那花样美少男的气质,她不禁在心里叹息,还好没被周璐清给染指了,不然事情可真的麻烦了。
这么一想就更觉得周璐清混账,好好的一个小伙子,你没事去觊觎别人干嘛。
走到医院门口,桐一月很歉意地看着慕曦:“这么晚了,坐车不方面,我们送你回去?”
慕曦站在路灯下,那一束柔和的亮光从他头顶上照下来,这一瞬间,那种光晕为他染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桐一月忽地有点恍惚,此刻怎么感觉慕曦整个人都在发光,尤其是他那张精致而白皙的脸,美得不带一点凡俗之气。
“谢谢,我自己回去就好,今晚的事麻烦你们了。”慕曦天籁般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动听,有种特别的韵味。
感觉到慕曦的客气,桐一月也没有再多说,只是看向翁析匀。
翁析匀微微点头,牵着桐一月的手,对慕曦说了声:“路上注意安全。”
桐一月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慕曦在路灯下的身影显得有那么一点落寞。想到他也是个孤儿,被国外的一对夫妇领养的,现在回来了最想做的事就是要寻找亲生父母,桐一月这心里就泛堵……这世上的孤儿每天都会有吧,真是很可怜的。
翁析匀最了解桐一月,见她这神色,知道她在想什么。
“老婆,慕曦虽然是孤儿,但他在国外的养父母对他很好,我见过那对夫妇,在抓捕苏成刚的时候,农场里,就是那对夫妇在看门。慕曦也被带到警局调查,证实他对苏成刚的地下实验所并不知情,他才被放出来的。”翁析匀这才对桐一月说了他第一次见到慕曦时的情景。
还真是巧。桐一月听完就只有这四个字在脑海里,看来慕曦来这儿租房子也是一种因缘际会。
“不过,老婆,慕曦好歹也是个男的,虽然年龄比你小一点,可你也不用那么盯着他看吧,他有我好看吗?”翁析匀这自恋的架势比以前更重了,还瞅着桐一月,看她怎么回答。
桐一月没好气地瞄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吃醋吗?就因为我多看了慕曦几眼,小气的男人。”
翁析匀一听这话就瞪着眼睛:“这哪能算小气,要是我盯着美女看,你也不会舒服的。”
“哈,好吧,我说不过你,但是,我看慕曦,只是纯粹的欣赏一下美好的事物,没其他意思。”
“那你说,慕曦和我,谁更好看?”
桐一月想不到翁析匀竟一秒变大孩子了,噗嗤一下笑出声:“你好看,你是最最好看的男人,我看一辈子都看不够。”
“嗯,这还差不多。”某男听了感觉心情大好。
身后,慕曦看着桐一月和翁析匀的背影逐渐走远,他却还没有挪动脚步,怔怔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其实慕曦经过这件事之后就特别讨厌周璐清了,回到屋里之后他就钻进浴室里,再一次洗澡……他将周璐清送去医院了,难免有肢体触碰,他觉得很脏,洗了很久才出来。
这洁癖是比翁析匀还严重的。
慕曦没有立刻睡觉,打开电脑,飞快地敲击键盘,在弹出的框框里打字,却全都是乱七八糟的符号代码,几分钟后,关上电脑,他才回到床上躺下。
他只想过得平静一点,今晚,周璐清的事是个意外,他不希望再有类似的发生。如果再有人骚扰,他或许会搬离这里,另外寻个清净地。
桐一月和翁析匀回到家之后也是疲倦了,躺下之后却没有立刻入睡,翁析匀仰面朝着天花板,似是在思索什么。
桐一月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感觉到他的心情并不平静,不禁好奇地问:“还不睡,在想什么呢?”
翁析匀微微蹙着眉头,俊脸上露出一丝沉凝之色:“我总觉得我们忽略了一件事。办婚礼,会很隆重,周璐清知道了之后,肯定不会消停的,她会千方百计前来婚礼。”
桐一月闻言,瞬间也想到了很多,小脸皱了起来:“是啊,周璐清厚颜无耻,她到时候也许会来捣乱,不捞点好处,她不会甘心的。”
回想周璐清干过的缺德事,她那种贪心不足的女人,怎会浪费这次大好机会呢。
翁析匀的眼底闪着一抹冷意:“不管是谁,都休想在我们的婚礼上搅事,如果周璐清非要自寻死路,就别怪我好好招呼她了。”
这个“好好招呼”当然是反话,下场会很惨的。
桐一月幽幽地叹息一声,她对养父母的情义全都铭记在心,可周璐清自己作死,干的缺德事太多,否则的话,桐一月也不至于连婚礼都不邀请她。
“好了,这件事我会让薛龙去警告周璐清的,你别操心了。”翁析匀搂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轻声安抚。
“嗯,都听老公的安排吧。”
“乖……很晚了,睡觉。”
“老公晚安。”
“安……”
两口子总算是睡下了,这个不平静的夜晚也过去,新的一天即将来临,距离婚礼又近了一天。
别看翁析匀那运筹帷幄的样子,其实他要操心的事太多了,特别是还要防着婚礼出乱子,放着薛常耀那个罪恶头子,翁析匀肩上的担子不轻松。
时间都在忙碌中过去,终于到了临近婚礼的时刻,今天是倒计时最后一天,明天就是婚礼,翁析匀和桐一月都有点小兴奋,晚上11点多还没睡。
夫妻俩在说着甜蜜的情话,这时候,别墅外却出现了意外的一幕。
保镖是轮班制的,今天值夜班的保镖也没想到会有人这么晚了来。
开着警车来的,穿着制服,一共四个警察,领头的那一位出示了警官证,严肃地说:“开门,我们要找翁析匀。”
警察的到来让这个夜晚的宁静被打破了,翁析匀和桐一月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时候,愤怒是多于震惊的。
警察是真会挑日子,偏偏在婚礼的前一晚来家里抓人,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是抓人而不是请到警局去协助调查,也就是说,警方根据最新线索,怀疑翁析匀跟翁冕被人谋害未遂有关。
翁析匀是穿着睡袍下来客厅的,此刻他冷若冰霜的眼神已经能说明他的心情了。
为首的陈焕警官是认识翁析匀和桐一月的,他几年前还是个副队长,现在已经是刑警队的大队长了。
翁析匀阴沉的俊脸蒙上一层薄冰,凛冽的气势让人感觉压力山大,就连陈焕这样的老刑警也是略显不自在。
桐一月是认识陈焕的,以前她养父周国锋的案子是由陈焕负责调查,但她最意外的是会在家里见到陈焕。
“陈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要在这个时候来将我老公带走?”桐一月的脸色也不好看,她不是软柿子,面对这场面,她的质问是充满怒气的。
陈焕面露难色,无奈地说:“我们也不想这样,可是因为最新的线索对翁先生很不利,我们也是公事公办,请配合一下。”
“配合?”翁析匀这时候才出声,那轻扬的尾音都是冰冷的。他锋利的目光扫过眼前几位警察,沉声说:“明天是我和我老婆补办婚礼的日子,还有几个小时候我就该起床准备了,可你们却说要抓我回警局?”
陈焕身后的几位警员都是暗暗叫苦,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办吧……
“这……翁先生,请谅解一下我们的工作,上头有指示,我不得不照做,如果这案子不是你做的,我们调查清楚了自然会将你送回这里。”陈焕说话小心翼翼,观察着翁析匀的脸色。
翁析匀蓦地上前走了一步,微微眯起的眼眸迸出两道冷光:“什么新线索?”
陈焕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我们抓到了肇事司机,他交代,是你指使他去撞翁冕的车,他还收了你100万的雇佣金。”
“……”
这明摆着是坑来了,专门针对翁析匀所设下的一个巨坑,看来这一趟警局之行,他不得不去了。
桐一月听陈焕这么说,瞬间气得肺都炸了,声音一下子拔高,怒视着陈焕:“我老公跟这件事无关,根本不是他做的,你们不去审问嫌犯,反而就听嫌犯一面之词而抓人,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
桐一月不发火的时候是甜美型,可一旦惹毛了那就是头母狮子,面对警察也照样不含糊,挺身维护自己的老公。
陈焕的耐心也用得差不多,一股气恼就窜上来:“桐一月,你的心情我们理解,但公事就是公事,警察办案都是按程序来的,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去警局反应,可现在,我们必须把人带走!”
陈焕一抬手,后边两个警察立刻上前去站在翁析匀左右两侧……
“翁先生,请吧?”
桐一月急了,冲上去抓着翁析匀的手:“老公,别去!”
薛龙在一旁也是激动不已:“大少爷,您不能去!”
翁析匀却比他们冷静些,一边轻轻拍着桐一月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一边对薛龙说:“你马上给田律师打电话。”
“大少爷……”
“老公……”
“行了,我自有分寸。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没做过,他们把我抓进去也只能例行问话,很快我就会回来。”翁析匀淡淡的语气,胸有成竹。
他这么笃定,桐一月也只好点点头,焦虑而又关切地望着他:“老公,这里可不是京城,没人能一手遮天,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
翁析匀薄唇一勾,露出一个温暖的笑意:“我知道的,你快上去照看着孩子,我去去就来。”
陈焕以及另外的警员听到翁析匀这样对老婆说,他们才稍微松口气……还好没有发生冲突,回去警局也能交差了。
翁析匀竟没有反抗就跟着警察走了,这让警察都感到很意外,但至少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翁析匀自己才知道,并非因为他害怕警察,但他为什么会这么配合呢,这只有到了警局才有答案。
就在翁析匀刚走出客厅的门,桐一月就看见绵绵从楼上下来了。
“妈妈……”绵绵软糯的声音带着一点撒娇的意味,揉着惺忪的睡眼,钻进桐一月的怀里。
桐一月心疼地将绵绵抱起来,这小不点儿就问:“警察叔叔为什么要把爸爸带走?”
原来是绵绵醒来后就走出屋子,看见了翁析匀被警察带走的一幕。
桐一月这心里咯噔一下……怎么跟孩子解释?
“这个……你爸爸他是去帮助警察叔叔抓坏人的。”
“啊?抓坏人?爸爸好棒……”绵绵奶声奶气的,亮闪闪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爸爸的崇拜。
桐一月暗自叹息,她只能先这么哄哄孩子,善意的谎言有时比真实更需要。
薛龙已经去联系田律师了,那是翁析匀的私人律师,出了这种事,当然要第一时间通知田律师。
桐一月这时候也想跟去警局,可是她只能按捺住内心的焦急,家里有两个孩子,翁析匀被带走,孩子是最需要安抚的,桐一月要留在家里,等薛龙和田律师都去了警局,她再等着消息。
一小时后。
桐一月接到了薛龙的电话。
薛龙接到了田律师就火速赶往警局,但事情有点不妙,那个肇事司机一口咬定是翁析匀指使他干的,这可是谋杀未遂,是重罪,审问起来也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脱身的。
“那现在怎么办?我能为我老公做什么呢?”桐一月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她是气得发抖。
“大少爷说了,叫你不要太慌乱,照顾好小少爷和小姐,婚礼的时间不变。”
“什么?婚礼的时间……不变?”桐一月感觉有点混乱了,翁析匀现在被抓去,看看时间,都已经是凌晨两点,他还能准时出现在婚礼吗?
虽然桐一月不知道翁析匀是怎么想的,但她还是按照他说的做,就按原计划的6点半起床,7点半化妆师会来家里为她化妆……
一切准备好之后就该去婚礼现场了。
警局里。
翁析匀在审讯室,是陈焕和另一个姓谭的小伙子,两人一起在录口供。
陈焕感觉很棘手,翁析匀一直都是很淡定的样子,说话很少,否认自己跟案件有关,还有他的律师也在场,这就使得警察的审讯工作更需要格外谨慎了。
“田律师,我们这儿可以提供宵夜的,有方便面和八宝粥,你要哪样?”陈焕这话是在岔开话题,但也是在暗示田律师应该出去,别待在这里。
田律师保持着职业的笑容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饿。为翁先生效劳,是我的职责,你们该不会觉得我在这里很碍事吧?”
陈焕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里却是腹诽的。
“呵呵,那好,我们继续……”陈焕抬眸又看着翁析匀:“肇事司机魏晋华交代,说你跟他联系是通过手机的,我们查到那张手机卡是无记名卡,还有魏晋华在海外有个银行保险柜账户,那里边有一张卡,上边有100万。”
“根据资料显示,卡是魏晋华几年都没用过的,在翁冕出事前一天才有人在海外的银行存入50万,而翁冕出事后一小时,这张卡再次被存入50万,当天下午4点半,卡被放进银行保险柜。”
“这说明在海外还有一个人是参与计划的,但如果以为这样的交易方式就能逃过警方的追查,那是将警察想象得太无能吧,你说是么,翁先生?”
陈焕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最后还客气地说声翁先生,其实却包含了几分讽刺的意味。
翁析匀靠在椅子上,波澜不惊的神色,凤眸沉静,嘴角始终噙着一丝隐隐的嘲笑:“这个肇事司机根本没见过我,说我是通过手机跟他联系,他又凭什么认为跟他通电话的是我?这么大的疑点,警方不会去查吗?”
陈焕面露愠色,被人这么质问,很没面子。
“翁先生,我们当然不止这点证据了……在海外协助你将卡放进魏晋华银行保险柜的人,叫胡锫,巧的是这个人跟你认识,你在翁冕出事前一个星期就往胡锫的帐上转入200万,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是你花了100万买凶杀人,剩下的100万就是你给胡锫的好处费。”
这番话一出,坐在旁边的田律师终于是露出一丝诧异之色,显然他都想不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田律师不认为翁析匀真会害翁冕,可警察刚才说的事情也太巧了吧。假如有什么巧合是无法解释的,莫名其妙的,那就很可能并非是巧合了。
陈焕紧紧盯着翁析匀,留意着他的每个表情。陈焕内心也在暗暗紧张,如果能办成这个案子,对他将来的工作发展将会有诸多益处,他真希望抓到的就是案子的主使者……
翁析匀与陈焕就这么对视着,两人就像是入定一样,这到底是在较什么劲?翁析匀要怎样为自己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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