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这是唱的哪一出-《婚宠之男神爱妻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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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析匀冷峻的脸上露出几分嘲弄之色:“虽然我是因为某些事情需要保密而不能对你们透露更多,但我之所以会被放,原因就是我没做过。你们不信,那很快就有人来证明了,希望到时候你们能承受得住那样的真相。”
他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翁静楼那个方向,使得那几个人都感到一阵心悸。
“你什么意思,搞什么鬼?”
“呵呵,只要耐心等等就知道了,急什么?”翁析匀说话间,冲着薛龙一挥手,薛龙心领神会,带着几个保镖将门口给堵住了。
这是不让大家出去?
翁老爷子都纳闷儿,什么情况?
“析匀,你这是……”
“爷爷,为了以防万一,暂时大家都别离开吧。”翁析匀这神神秘秘的样子,真是吊足了胃口。
但有人因此而不安了,感到不妙,想溜,可是翁析匀早有先见之明,命薛龙把守住门口,谁也别想出去。
就在这时,只听外边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就是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进来了。
“翁老爷子,翁少……警……警察来了!”
没错,就是警察,又是以陈焕为首的,不过这一次,不是抓翁析匀,而是另有其人。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奉命行事,还请翁静楼和方怡女士跟我们走一趟。”陈焕说话很大声,在场的全都听见了。
全场瞬间陷入可怕的寂静,几秒后,翁静楼和他老婆就吓得双脚瘫软,连都惨白了,只能靠儿子扶着才没倒下。
翁析匀往场中一站,冷眼睥睨着方怡和翁静楼……
“你们两口子干的好事!企图嫁祸给我,自以为是聪明,现在该去警局交代一下了,不光是翁冕的事,还有我父亲的死!”翁析匀含着悲恸,目光望向翁老爷子:“爷爷,我本来不想做这么绝,可是这两口子死性不改,我也只有将他们的罪行揭露出来,关于我父亲的死,是时候让您知道凶手是谁了……”
翁析匀所说的话,让翁家的人全都惊呆了。那可是牵涉到两条人命的,任何人听到都会感觉无比的沉重和惊悚。
翁析匀父亲的死,很多人都以为是意外,但只有他和老爷子才怀疑另有隐情。而另一条人命就是翁冕……虽然他没有死,可他出事的当时也是万分危急的,要不是抢救及时的话,他早就去见上帝了。
这两件事真的可以联系在一块儿么?
以陈焕为首的几位警察也知道没那么轻松就能带走翁家的人,所以很识趣地站在那里没有妄动。
翁老爷子那双眼睛死死盯着翁析匀,几秒之后,终于是面如死灰地跌坐在椅子上,管家卢裴一见这情形不妙,赶紧地上去将药和水都递给老爷子。
“您先把这颗药服了吧。”卢裴很紧张,生怕老爷子会发病。
翁析匀以及其他翁家的人也会担心老爷子的身体,可有些事,瞒不住的,纸包不住火,到了这个时候,不说出来不行,警察都来了。
桐一月此刻的心情已经不是惊讶能形容了,她的手心在冒汗,杏眸瞪得圆圆的,她也有很多问号在脑子里。
翁析匀依然还握着她的手,用掌心传递的温度在抚慰着她,仿佛是默默无声地在说:“别担心,我会处理。”
翁析匀现在忧心的是老爷子,继续说下去的话,老爷子会不会受不住?
“爷爷,您……”
老爷子摆摆手,苍老的声音低哑地说:“我没事,继续说。”
老爷子刚吃了一颗药,他身体里有一股意识在支撑着他,必须要听完翁析匀所说的,否则绝不甘心。
这种时候也顾不上“家丑不外扬”了。
翁析匀的心情极为沉痛,说起父亲的死,等于是在揭开他的伤疤。
翁家其他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个都傻眼,万万想不到的是,翁冕的案子怎么会将一件多年前的事牵扯出来了?
翁家每个人都知道,翁析匀的父亲,是老爷子最心爱的儿子,也是翁家最禁忌的话题,平时没人敢提半个字,可今天,怕是要彻底面对了。
每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翁析匀身上,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调整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沉沉地说:“我先说翁冕被车撞的事……”
“肇事司机供出了胡锫这条线索,是胡锫给了他100万,雇佣他去撞翁冕的车。而胡锫,我确实认识这个人,他在纽约的地下黑市混得不错,因此我才会跟他做交易,我给钱,他帮我找人,但胡锫也有其他的雇主,比如被指使去害翁冕。”
“这段时间我都没闲着,我也在暗中调查到底是谁想置翁冕于死地。就在刚才我接到电话,确切的线索是……指使胡锫雇佣肇事司机去撞翁冕的人,就在这现场!”
最后这几个字,狠厉而冰冷,如锥子扎进人的心上,那股气势让在场的人不寒而栗,同时也震惊了。
是谁?难道是翁家的谁吗?
翁析匀嘴角噙着冷笑,双眸中燃烧着的却是愤恨的火焰:“巧的是,我派出去的人抓到胡锫了,胡锫知道事情败露,但他还妄想能得到翁家的原谅,于是他想将功补过,又交代了另一件事,就是关于我父亲的死。”
说到这,翁析匀已经是满腔激愤,他极力在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要不是掌心里那只柔软的小手让他还能保持一丝丝理智,他可能真会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翁老爷子的手在微微哆嗦,他隐隐有所觉,翁析匀所指的那个人是谁……
“胡锫说,他的哥哥曾经是一个杀手,多年前,接到了一单生意,雇主要求他杀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翁析匀那嗜血的眸子汹涌着可怕的怒气,他说的话也带给了全场新的震撼。
就连陈焕以及几个警察都惊呆了……他们是因为有了新证据,来抓翁静楼两口子的,可是却意外听到了关于翁家长子死因的秘密。
没人出声,甚至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窒闷,仿佛这屋子里的空气已经凝结了。
卢裴就在老爷子身边小心翼翼地为他顺气……
桐一月预感到翁析匀要说什么了,她的另一只手也抱住了他的胳膊,心疼地望着他。
翁析匀侧过身子,视线锁定角落里的某人:“当时被雇佣的杀手也怕事情不成,所以另外找了个帮手……就是曾经在医院里企图往我身上扎针的人,你们还记得吗?那人是翁静楼派去的,当时那人被抓,没有供出以前的事,但胡锫却供出了,翁静楼,就是害死我父亲的主谋!”
翁静楼……翁析匀根本不会再称呼其为二叔,直呼名字,因为恨,因为仇,不可消磨。
现场响起了一股倒抽凉气的声音,翁静楼的老婆和儿子都在扶着他,可他已经全身发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
真相往往就是如此残酷,揭开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亲人下的毒手。翁冕以及翁析匀,和他父亲,每个人被害,都是翁静楼两口子在背后捣鬼的。
这事实太过震骇,也太让人难以接受。
老爷子呆若木鸡,一时间没了反应。
而翁冕的母亲杨欣宜,在愣了几秒之后,猛地冲到翁静楼面前,发疯似地怒嚎,掐着他的脖子,嘶吼:“原来是你!你敢害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杨欣宜此刻就是发狂的母兽,她之前还以为翁静楼两口子是诚心帮她的,可没想到那才是笑里藏刀!
“你去死……去死!”杨欣宜死死掐着翁静楼的脖子,歇斯底里的吼叫。
这场面怎么收场才好?杨欣宜开骂,翁静楼的老婆就跟她对骂。
翁冕费劲将母亲拉开,翁静楼气喘吁吁的,脸红脖子粗,坐在地上翻白眼,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
他不是怕杨欣宜,他是怕老爷子,怕警察,怕坐牢!
被揭穿了,大势已去,翁静楼连狡辩的勇气都没了,他知道自己这回完蛋了,包括他的老婆。
吵闹的声音让人心烦意乱,老爷子蓦地抬头,一声低吼:“都给我闭嘴!”
这是老爷子用尽了几乎是全身的力气发出来的吼声,如惊雷炸响,杨欣宜她们顿时就被震住。
老爷子双眼发赤,隐含泪光,仿佛一下子老了好几岁,耳际花白的头发在微微颤动着,声音都在发抖:“这个家,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教育的失败,我没资格当一家之主,我连自己的大儿子都保护不了,他枉死在亲弟弟手下,骨肉相残……还有析匀,翁冕,都差点被害死……”
“是什么让你们可以胆大包天?就因为翁家的地位和财富吗?我什么时候说过翁家的人可以为所欲为?泯灭人性,连畜生都不如,要依照我翁家祖上家法,就该乱棍打死!”老爷子嘶哑的声音,除了怒火,更多的是惨烈。
年近八十的老人了,本该安享晚年的,到头来却发现,家人原来是那么可怕。最可悲的,那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在场的每个人都低下了头,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感触,包括几位警察,他们此刻竟都是对翁老爷子充满了钦佩的。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个豪门中的家主并没有因为财势而纵容家人作恶。
“你……”老爷子指着翁静楼,痛惜不已:“你对你大哥下毒手,对析匀和翁冕下毒手,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董事长的位置吗,你是鬼迷心窍了,害死你哥哥之后这么多年还不知悔改,还想故技重施,你简直是我翁家的耻辱!”
“你们听好了,从今往后,我没有翁静楼这个逆子!将他交给警察处置,等上了法庭,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从今天起,我不再是翁家之主,公司董事长将会由析匀接任,他也是新的翁家家主。翁冕为副董,桐一月认执行总裁,至于其他的人事变动,我也不再过问,我累了,以后谁都别来打扰我……”
说完这些,老爷子再也撑不住,身子轻轻晃了晃,在卢裴的搀扶下,往里边走去,竟是再也不多说半句。
就刚才那番话,足以带来满满的震撼了,这个手握大权的老人在两分钟内交代了翁家和龙庭集团将来的核心变动。
老爷子依然那么霸气,不容谁反驳,直接就安排好了。
甚至都没有提什么董事会……其实以老爷子的威望,他的意见,董事会里没人敢反驳的,所以刚才一番交代就是定局。
翁静楼两口子已经瘫坐在地上,脑袋里只有两个字,完蛋!
被赶出翁家,老爷子不认这个儿子了,翁静楼便什么都不是,跌得很惨,就连他的儿子翁霁凡,也会受到牵连。他这一房是彻底的没戏了。
翁析匀是新任的家主和公司董事长,可他竟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桐一月也和他一样,没有轻松,只有满满的痛心。
事先只是想揭露翁静楼两口子,但现在翁析匀却成了家主和董事长,完全地成为翁氏家族以及其商业帝国的掌控人。
翁析匀对此却不在意,他只是突然觉得爷爷好可怜,望着爷爷的背影,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否则他会不安。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警察将翁静楼两口子,包括翁霁凡,全都带回警局。
翁家其他人一个个都还没从惊人的事实中清醒过来,只知道有些事已成定局,再也没有争取的余地了。
很快就走得没几个人了,翁冕和他母亲也都下了游轮,回去了。
可翁老爷子却还留在游轮上,他暂时不想回家去……那个家,充满了让他心寒的东西,他竟然在哪里生活了十几年。
游轮上有客房,品质堪比五星级酒店,住在这里也是很舒适的。
在顶层的一间带阳台的房间里,亮着柔黄的灯光,宽敞的阳台上,一位老人正坐在椅子上,靠着,目光望向夜空,那繁星和月光似乎比在陆地上更加明亮。
他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如泥塑似的,半晌没动静也不说话。
站在他身后的卢裴,安静地守着,但心里在暗暗担心,老爷子这是受了大刺激,要不然平时这个时间早就该躺下了,可现在老爷子居然坐在这里望星空。
卢裴不敢轻易打扰,随后拿起一件外套,小心翼翼地披在老爷子的肩上,轻声说:“您要是还觉着凉,就回屋去吧。”
老爷子像是没听到卢裴的话,此刻这张布满皱纹脸上只有满满的悲伤。褪去强者的外衣,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老人,他也会伤心悲痛会流泪,只不过,这些东西好像都离他远去多年了。
但在今夜,他感觉自己又做回了普通人,因为他彻底放下家中的担子,并且,就在刚才,他感觉眼角有湿润的东西流下。
“哎……”一声轻叹,老爷子望着夜空的一片星子,怔怔地呢喃:“卢裴啊,你小时候有没有听说过,人死了之后会变成星星,在天上俯视着大地,守护着还活着的人……这听起来是童话,可我现在却想去相信童话。”
卢裴一愣,只觉得心酸,老爷子那样强势的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可见他内心是多么的想念死去的亲人。
其实一直都没停止过想念,只是老爷子这一生都很要强,即使痛了,也很少会表现出来。这性格都已经遗传到翁析匀身上了。
老爷子今晚是想将一切都放下,包括那个强势了一辈子的自己,他真的累了。
卢裴跟随老爷子多年,一向冷静自持,可现在也被老爷子那种悲痛的情绪所感染,脸上便多了几分表情,同样望着星空……
“小时候,我相信童话,可长大之后,早就忘记童话是什么样了。不过现在,我也想跟您一样去相信童话,我相信她这些年一直都在天上看着我,保佑着我……”卢裴的眼眶红了,酸了,他想起了心爱的女人,只可惜已病逝多年。
“是啊,也许人只有在小时候和年老时,才会去相信童话,因为我们的心需要慰藉,需要一块可以做梦的地方……”老爷子竟然笑了,只是这笑容未免太凄凉。
一生风云,无论前半生还是后半生,老爷子都是传奇式的人物,可有谁知道他失去了多少呢?大儿子,四儿子,前后离世,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又有多少人能承受?
老爷子能活到现在高寿,已是不易。
卢裴忽听身后有一点轻微的响动,警惕地回头,随即神色缓和下来,不动声色的,悄悄退下。
老爷子太入神了,以至于没发现身后的动静,他今夜有太多的感触太多的话想说,哪怕是对着空气,对着浩瀚星空,他都想叨念几句。
“儿啊,我当年因为你娶了唐瑞莲,我还曾将你赶出去。但我只是一时气愤,并没有真的想跟你脱离父子关系,我甚至还是坚定的想让你回来接手公司董事长的位子。我的想法被你二弟知道了,所以他才丧心病狂的派去杀手害你。”
“儿啊……你是不是也后悔生在翁家?如果不是生在翁家,也许你就不会英年早逝。你是不是会埋怨我这个当爹的?”
老爷子在自言自语,不知不觉眼角已经泪如泉涌,声音都失去了控制。
“儿啊……你知不知道,这十多年来我有多后悔啊!我对不起你和你媳妇……儿啊,你是不是因为还怨恨着我,所以一次都不来我梦里跟我说说话啊!”
说到最后,老爷子整个人都在颤抖,泣不成声,放声大哭,将这些年憋在心里的伤痛全都哭了出来。
他终于说出了心里话,终于认错,终于说了后悔……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如此悲恸,忏悔,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被融化的,哪里还忍心去怨恨他?
一声叹息,一双强健的双手,将老爷子扶起来。
老爷子浑身一震,泪眼模糊地看向眼前的人,一时间竟恍惚了:“儿子,是你吗?”
“爷爷……我是析匀。您别太激动了,先进去休息吧,外边风大。”
是翁析匀来了,还有桐一月。所以卢裴就退下了,将空间留给这一家子。
老爷子被扶进屋子里,坐下,这才看清楚他满脸都是泪,哭得像个孩子。
“爷爷……”桐一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先前听见老爷子在自言自语说的话,她泪点低,眼睛早就红了。
桐一月拿出纸巾给老爷子擦眼泪,见他还是神情恍然的样子,不由得也更为之心疼。
“不是我儿子,是析匀啊……”老爷子悲戚之色太浓,还没从悲痛中拔出来。
翁析匀也将两个孩子带来了的,刚才看见太爷爷在哭,两个小家伙不敢出声,就站在床边呆呆地看着大人。
翁析匀眉宇间的神情含着几分哀伤:“爷爷,我爸的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我相信他早就不会怨恨您了,就算他在天上看着也会保佑您长命百岁的。”
说着,他还向两个孩子招招手,露出慈父的微笑说:“还傻站着做什么,你们刚才不是说要给爷爷表演一个节目吗,我们都等着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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