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下乡第三年,因有相当武术功底的李虎应征入伍了,中越之战后,李虎退伍进了渝州市赤峰机器厂,放弃分配到厂保卫科的李虎,自愿选择去车队当了一名驾驶员,三十岁那年,李虎与同厂一位女工成婚,隔年有了女儿李可可。 一九八二年,李父重病住院,后经院方查明,李父身患十多种难以医治的疾病,从此只能在家养病。 一九八七年某天,李虎在一次出车中,偶然救助了正亡命天涯的邵小龙与其同伴,过于注重江湖义气的李虎与之成了朋友。 一九八八年六月的一天,李父因精神病次发作,将前去对其扶助的儿媳推翻,两人一同摔下楼道,后经医治无效,双双身亡;同年十月,李虎大舅将李母接回老家乡下,并托关系将李可可转学到老家一所学校。 痛失最爱的李虎因此转为最恨,终于听从邵小龙召唤,停薪留职由渝州前往蜀都,成了邵小龙犯罪集团专与蜀都上层腐败人士联络的“编外信使”。 痛失最爱的李虎因此转为最恨,终于听从邵小龙召唤,停薪留职由渝州前往蜀都,成了一名被邵小龙戏称为在蜀都专与上层腐败人士联络的编外“信使”。 听完李虎的讲述,赵悦这才知道果真如事前所想,的确是一个沉了又沉重了又重的故事。 李虎掏出烟来,赵悦拿过李虎的打火机主动为其点烟。 李虎边抽着烟边道:“当初要不是因为我会武术根本当不了兵,首先政审就过不了。” 赵悦有些不忍了,“算了虎哥,别说啦。” 然而,终难跳出往事的李虎,仍旧情绪激动地讲着自己的家事。运动后期,李虎一家终于知道在那些揭发李父的人中,有相当部分竟是李父的老战友、老同事,老同乡,而这些人当时不仅攻击李父“意志衰退”,甚至连李父出差在外给家人写平安信,也被攻击为“心中只有小家,是典型没有组织纪律的表现”。李虎后来听说过这样一件事,据说父亲在运动中曾经诬陷过一位老乡战友是叛徒,气得李虎回家责骂父亲“还不如旧时代的江湖好汉”,但母亲告诉他,说她当时看过材料,李父并没在材料中说某人是变节分子,而是说听别人讲某人在突围时可能被俘过。 赵悦接过话道:“我爸爸也说过,那年月,‘变节’二字能吓死几辈人。” 李虎继续道:“那位曾被父亲‘冤枉’过的老爷子,他始终相信我父亲的人品,只怪当时的极端政治运动,运动后期,反而常来看我父亲。我知道,因为当时自己的一句混蛋话,把父亲伤害得太深,所以长时间恨自己这张嘴,这么多年来,我不哭自己只哭父母。” 说到这里,李虎将话停了下来,赵悦见状,主动为其递烟点烟。 李虎边抽着边道:“想当年,那些攻击父亲意志衰退的人,有些人后来反倒真成了意志衰退的腐败分子。当初他们为了自己的生存不顾情谊,不讲道义,甚至连别人的生命都不顾,特别在父亲重病期间,我更恨那些陷害父亲,把父亲打进比地狱不如的老坏蛋;既心痛又埋怨体重不足七十、形如枯木、旧事耿耿不超脱,只顾怄气不顾家人的父亲,后来上面来人落实政策时,父亲早就疯了,傻了。” 讲完故事的李虎,沉默中,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