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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法，但想来封印不了我太久。我已经看穿了你的手段，放弃吧。”徐渊忽然说道。

    “徐渊，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完美。如果我真的是经历了虚幻的九州，那么，既然这个世界已经这么完美了，为什么我还在梦境中执着完美？”

    徐渊笑道：“你是在给我种念，让我认为永恒已经出现，所以选择放弃。如果我接受了这一切，你就能够获得我的灵魂认可，进而将我夺舍。但你的漏洞太大了，一个完美的世界，根本不需要所谓的人生模拟。”

    “是么，我觉得越是完美，越需要体验不同的人生，要不然，人类是不会进步的。”

    许三道的声音变了，变得很低沉。

    同时，徐渊身边的人来人往也彻底停住，就是像是空间静止了一般。

    “你败了。”徐渊道。

    “是的。”湮灭道。

    “我从没想到，你竟然这么智能，还会用这么特殊的幻术。”

    “世界有生有死，我是死的一面，自然也有人性。我不懂，你们为什么要违背成往坏空的法则，有生有灭不好吗？”

    “好在哪儿？”

    “好在知道珍惜。”

    湮灭道：“我想纠正你们，可惜你们太强了，无数纪元，从未出现过如你们道园一脉的强悍。”

    “我们要的是世界永恒，并不是完美。”

    “我不明白，世界永恒之后，不就是追求永生么。你知道上一个追求永生的纪元，结果是什么吗？他们没有等到世界终结，自己就终结了自己。”

    湮灭那边叹气道：“人心的欲望是无尽的，你们造出永恒世界，只是给了一个更为巩固的名利场，有什么意义呢？”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徐渊感受到了体内法力的恢复，笑道：“我们道园一脉的理由很简单。”

    “你说。”

    “在过去纪元中，也有类似成仙成魔，最终延续寿命的吧？”

    “有，不少，但最终结局都是延迟死亡而已。”

    “所以，那些成仙成魔，牺牲自己的人，都白白牺牲了。”

    “从你们的角度来看，是这样。”

    “这就是理由。”

    湮灭那边顿了顿，回道：“我不明白。”

    “过往纪元，成仙成魔的都是分散的，他们的宗门或者组织，平均起来飞升的人都差不多。但我们这一纪元不一样，我们道园一脉独秀万古。所以，我们的牵绊更深。”

    “我还是不明白。”湮灭道。

    徐渊解释道：“很简单，如果每个宗门成仙的人差不多，我和师父或许想救下那些英雄，但不至于会牺牲自己。但当你入了青园，感受到那生命印记中，历代祖师留下的加持，还有体会到他们维持秩序付出的心血时，你会忍不住，宁愿牺牲自己，也要救出他们。”

    说话间，整片天地忽然漆黑，徐渊的法力彻底恢复。

    而对面的黑暗之中，有一团黑影，凝成人形，站在徐渊身前。

    “你的意思是，你和你师父，其实只想救自己家祖师，其他人、包括世界永恒，都是顺带的？”

    “你总算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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