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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瑶下意识想要动，可刚一动，就听到谢湛低哑的声音：“别动。”

    他的呼吸又重又缓，分明是在拼力克制着。

    “别乱动了……”

    郁瑶感觉到什么，面色一烫，顿时就不敢动了……

    半晌，谢湛终于抬头。

    近距离看着她，他的眼底满是难以掩饰的挣扎和幽暗：“为什么……非要来招惹我。”

    郁瑶两手抓着他头发，有些不满：“你找的理由我不认可……什么寡淡无味，你听听这是人说的话么？”

    谢湛微怔，似是完全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郁瑶抓着他的头发把他脑袋拽的后仰：“还敢乱说我寡淡无味？”

    谢湛顺着她手上的力道微仰着头，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静静看着她，目光幽深而专注：“你感觉不到吗？”

    郁瑶顿时嫩脸一红。

    骚还是你骚！

    她撇撇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重新组织语言。”

    谢湛微僵，顿了片刻，他缓缓站直身体，静静看着她……然后，慢慢拉下右手上的手套。

    上次受的伤刚好，疤痕还在，有些触目惊心。

    郁瑶看着他，然后就看到谢湛把右手一点点放到她眼前：“看到了吗？”

    郁瑶抿唇：“不就是少跟手指，那有什么！”

    谢湛垂眸笑了笑，缓缓开口：“也许你不嫌弃它丑陋可怖，可是……这只手不光丑，因为它的残缺，注定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给不了想给你的东西，瑶瑶，你愿意和一个一辈子只能修车的男人在一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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