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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了顿，她低低出声：“我宁愿你没有救我。”

    用师妹的命换她的命，这份感情……她消受不起。

    苏临月神情微僵，抿唇低声开口：“无论你信不信，我忘记了温神蛊这回事，我没有想过要用她的性命换你……要护你，也只能是我自己。”

    他看着桑扶雪低低出声：“扶雪，你不明白你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桑扶雪的垂眼，无意识握紧手中长剑。

    片刻后，她缓缓抬头：“为什么？”

    起初，虽然苏临月看起来似乎的确对她有好感，可那其中轻佻逗弄的意味十分明显……但后来，他忽然就认真了。

    也是那份认真，让桑扶雪不可抑制的动摇了。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苏临月会对她有这么深的心思……

    能看出桑扶雪态度的软化，苏临月心里一阵柔和，缓缓靠近两步，他垂眸看着桑扶雪，声音低柔：“你不知道你站在孟兰河边的千盏明灯下那一幕有多美……我一眼就被你迷住了。”

    桑扶雪蓦然一怔，忽然就意识到什么。

    她缓缓抬头看着苏临月，嘴唇动了动：“孟兰城千灯节？”

    苏临月嗯了声：“我那日也在，只是远远看着你，未敢上前……”

    怕惊了那翩若惊鸿的仙子，怕扰了那美轮美奂的画面。

    下一瞬，桑扶雪眼中的光芒缓缓沉静下去，她直值看着苏临月，缓缓出声：“那日，我未曾看灯……”

    苏临月微怔：“我看到你，虽然戴着面具，可手中确是扶雪剑无疑……”

    桑扶雪静静开口：“扶雪剑……那日在我师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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