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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双手向上，向星明匍匐跪下——

    “毫无疑问，大帝，她属于你，我也属于你。”

    过了许久，湖边的压迫感才退去，空明也站了起来，乖觉地跟在星明身后。

    “将灭神引取走。”星明吩咐道，“本尊既已下凡，就会由我亲自解决她。”

    空明知道，星明大帝这样要求并非是在意一个凡人的性命，而是出于他的高傲。

    身为天界之主的万万年，他见过多少沧海桑田世界变幻。在与永恒的时间比起来，万物众生都过于渺小，只是宇宙间的一粒沙尘。

    “灭神引一旦种下，除非以一个强大的元神为祭，否则会反噬其主。”

    “你在逼着我做选择。”星明一语道破了空明的用意。

    后者没有否认，“只要那脏东西不在了，我的存在便不重要了。大帝可以舍弃她，也能舍弃了我。以后你将永远是你，任何人都动摇不了你的地位。”

    空明的意思是要么星明舍弃了她，要么将他们两个都舍弃。

    无论哪一种选择，扈南歌都注定要消失的。

    事已至此，星明也只能默许了空明的作为。

    “不得有下次。”

    “是！”空明得意地笑了。

    自始至终，被无辜殃及的凡人乐云，都不在这两人的谈论之中。

    对于天界主宰来说，一个凡人的生命而已，实在太过微不足道，有提到的必要吗？

    星明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也没意识到这有任何不对。

    就像是人类，会在乎地上的蝼蚁吗？

    会因为无意中踩死了一只蚂蚁而有什么心理变化吗？

    星明在离开前，空明请示他。

    “现在可以恢复那脏东西的能力了，她的力量一旦回来，就一定会出手救人。”

    “你认为她会这么简单就上了你的当？”星明轻哼着。

    “就算她知道又如何，她不出手，她的队长就会死。以那女人的高傲自负，知道这东西有危险，不但不会逃避，还会想着碰上一碰。”

    “你还挺了解她。”

    “我研究了她上万年，自认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空明面容阴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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