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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了身后那一些渐渐被那冷风拂过曝尸在这荒野之中的尸体。

    还有几匹正在啃食地上那些已经有些泛黄枯草的马儿。

    微暖的光自天空散落，落于这几具尸体之上。

    竟是莫名的有着几分和谐的感觉。

    马车之中，第一次杀了人，而且一次性还是杀了数人，江玉燕的神情不但没有半点的不适，反而是脸色微微泛红。

    隐隐带着几分亢奋。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再感受着心中此刻那复杂而又古怪的感觉和身体中明显的亢奋感。

    江玉燕的脸上不禁有着疑惑浮现。

    也是在江玉燕面色显现出愕然和疑惑时，温和而带着几分散漫的声音便是从一边响了起来。

    “别想了。”

    听到声音，江玉燕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去。

    却见之前还躺着的李长安不知道何时已经是坐了起来。

    而在江玉燕看向李长安的时候，李长安声音慵懒道：“之所以亢奋完全是因为你第一次动手杀人的原因。”

    “这个的情况是正常的，并不是说你是嗜杀的人，下一次再动手的时候就不会有了。”

    杀人之后难受，大多是针对普通人而言。

    对于普通人来说，杀完人后，往往代表着牢狱之灾以及杀头之祸。

    同时也因为那利器刺入人体和鲜血飞洒等画面的刺激还有后怕等等情绪累积起来的一种反应。

    可对于武者而言，监管那些普通百姓的律法很大程度上而言已经是失去了效果。

    只要不是刻意的屠戮毫无相关的百姓，武者之争，或是像方才那样明显心歹意的家伙。

    杀了也就杀了。

    都不会存在多少心理负担。

    即便是神侯府以及六扇门的捕头也不会多管。

    本身杀的就是该杀的人，加上这段时间进京开始，江玉燕已经是潜移默化的被李长安和其他几女影响了不少。

    种种原因之下，现在要是还会有强烈的不适感，反而才是有问题了。

    说着，李长安从旁边的果篮中拿出一颗梨丢给江玉燕。

    在江玉燕略显愣然的接过李长安丢过来的梨子后，李长安的声音才是再次响起。

    “杀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杀人。”

    将李长安的话收入耳中，江玉燕沉思了少许后点了点头道：“玉燕知道。”

    李长安轻轻“嗯”了一声后，便拿起一颗梨然后吃了起来。

    见此，江玉燕也是将手中的梨拿起来咬了一口。

    霎时间，甘甜的味道瞬间便是充斥在江玉燕的口腔之中。

    而江玉燕的心态，也是在悄然无息中继续蜕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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