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进香拜佛一套流程下来,袁氏累了,寺里知客请她去专为贵客准备的厢房歇息。状元是不值钱,但这位状元简在帝心,前途不可限量。 向归远有心陪妻子走一走,看看大佑寺的景致,袁氏哪能让他去?无论儿子怎么说都不允许,还随时有撒泼的迹象。 七杀很懂事地道:“夫君陪娘说话罢,我自己去看。” 向归远不能跟老娘在外面干架,丢不起那人,只好睁着眼睛说瞎话:“娘身子不适,我且看顾她。” 又小声抱歉道:“下次咱们单独来。” 一副不敢违抗娘亲,又对妻子情深意重的模样。谁能看出他长着狼心狗肺? 七杀笑道:“好。” 001的声音刻意阴森森:“谁跟你有下次?这次就叫你死!” 七杀离开后,向归远跟着老娘进了厢房,示意服侍的丫环婆子退出去,低吼道:“娘,我早跟你说过了,沈春分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不要这般!” 袁氏气道:“那年你不是说另有计较么?” 向归远叹气:“娘啊,此一时彼一时,沈家不是当初的沈家,沈春分也不同了。” 袁氏急了:“照你这么说,这个妖精咱们非得认下了?” 向归远皱眉:“娘,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再叫她妖精!” 这就是认下的意思了,想到日后要跟七杀相处,袁氏一阵绝望,拍着大腿嚎叫:“天哪,这是要我的命啊……” 老娘如此蛮横,向归远恨得没法,怒道:“你哭,你尽管哭,哭得大声点,让整个寺庙的人都知道儿子不孝,明日就被言官弹劾回乡!” 袁氏赶紧捂住嘴,委屈得呜呜呜。 她本来不知道言官是个啥,但临来京城前,向族长特意找到她,声色俱厉地说了一通话,大意是京城有言官,盯着官员及家眷们的一举一动,她若敢口出妄言害归远被弹劾,就是向氏一族的罪人,他定然代狗剩兄弟休妻。 见她哭得伤心,向归远也不好受。他虽恼怒老娘粗鲁不知理,总丢他的脸,但母子俩相依为命多年,感情还是非常深厚的。否则他也不可能数次被阻拦。 便坐到老娘身边,温声安慰她。还一再保证,在他心里娘最重要,沈春分得往后排。毕竟娘只有一个,妻子却可以有很多。 袁氏这才收了哭声,哽咽道:“娘就知道,我家归远不是那等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狠心儿!” 母子俩说了半天知心话,又是一大早出门,都有点倦了。袁氏便招呼儿子也躺到榻上来,怕把外衣弄皱,都脱了仔细挂好。 向归远小时有个头疼的毛病,袁氏常给他揉按太阳穴,那是母子俩非常亲近的时光。 此时向归远半是撒娇地又叫头疼,袁氏就将他的头放在自己膝上给他揉按。内心还有点欣慰,你沈春分做了我儿的妻又如何?我儿的头疼,只有我治得了。 第(1/3)页